记得周日的时候,想想周一要军训,心里兴奋得不得了,忙着收拾东西,还不时的向家里人说着:“明天就要去军训了,你们一礼拜都见不到我了哦!”那时的我怎也不会想到军训会是这个样子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怀着无比高兴的心情,等待着出发。
坐着车,我们到达了训练基地“西安民兵训练基地”。怀着崇敬的心情,我下了车。
听着教官的指挥,我们推推搡搡地来到了宿舍。把包放下,好奇的我们左转转,右转转,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可以说得上并不算好的宿舍。
晚上,教官吹哨集合,早已换好“迷彩服”的我们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,等人群站好,5分钟已经过去了。
那时,听着教官在台上唠叨,我很不耐烦,心想:不就军个训嘛,有必要这么啰嗦吗?
一个半小时过去了,教官说得唾沫横飞,而我却听得昏昏欲睡,等教官说上楼回宿舍时,我如释重负,爬上了楼梯,匆匆洗漱完,上床睡了个好觉。
“6点了,起吧。”正在睡梦中的我一听到这个声音,一个激灵,坐了起来,只见范梓萱在我床边,悄声给我说道。
“艾嘉!艾嘉!”我小声叫到,“起床啦!”见艾嘉没反应,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,她一骨碌坐起来,开始穿起衣服。
晨练完,回到宿舍,拿起饭盒就往门外跑。
在嘈杂声中,我坐在了饭桌旁,老师把我安排在了四班的桌子上。面对这一个个陌生的面孔,我有些拘束。
吃了饭,回到宿舍,整理好内务,就要训练了。
到了训练场,教官高声叫道:“全体都有,立正—”
“都给我站好了,看你们一个个的,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啊!”教官不满地说,“稍息!哎呀,看看你们。要像我这样——”随即,他做起了示范。“你们要把脚跺响!听见没有!!!”
这样,一天下来,我的腰也酸了,腿也麻了,晚上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想动。“唉,艾嘉,一想到明天的训练,我就发怵······”我想艾嘉抱怨道。“嗯,是呢······”
熄灯了,眼前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夜,一直蔓延,蔓延······我们就这样睡着了。
到了周三,枯燥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些改变。
“今天,我们学拳,好不好呀?”“好!”我们高声回答,毕竟整日练基本动作太无聊了。
“大家看好,第一个动作——当我说‘准备格斗’的时候,大家就这样——”说着,做了一个示范。
几天不见,每个人的内心都在想念着爸爸妈妈。
周三中午——
当时正在午休,我们躺在床上聊天、吃东西,惬意极了。
突然,“吱呀——”一下,门开了,从门里探进来一个头,还没等我看清,一个人已然溜了进来,“······康老师!”我们发出一声欢呼,纷纷坐起来,与康老师握手,好像见到了我们的妈妈。
时光飞逝,转眼间,短短五天的军训生活已经过了四天。
“明天,我们就要汇操了,今天,我们就练习一下上台。”
当晚,我们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大家等教官走了之后,立即活泛了起来,你分一点吃的,我分一点吃的,开了一场十足的“吃货party”,我们在一起快乐地聊天,一起打着手电筒玩耍、嬉闹,开心极了。
背好背包,我们准备走了。
那时的我,发现,我也已开始怀念饭堂的时光。虽然,和我一起吃饭的都是一个个陌生的面孔,但她们永远对我微笑,这对我是莫大的鼓励。
站在操场上,身边的同学都哭了,都舍不得这个地方,舍不得这里的宿舍、饭堂,当然还有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。
我没有哭,一直微笑着,但又有谁知道,我的内心在流泪。我不能哭,我要把我最美的笑容留给这里,这个我们生活了五天的地方。
这次军训,让我感受到了同学们间的关怀与温暖,离开父母与家人,自己照顾自己,自理能力明显提高,学会了服从命令,这真的让我长大很多,这是我成长的一次蜕变。
仅有五天的军训,真的让我学会了很多。
笑笑,那五天生活,让我学会了面对。
面对独自一人,生病了没人照顾,哭泣了没有妈妈温暖的怀抱,黑黑的夜里,我独自想念着我的母亲,泪水,顺着我的脸庞滑过。
我们的生活就像旅行,思想是导游者。充实的人生并不全在于所遭遇的事与人,而在于思想的风暴能够永远横扫我们的脑际。孤独并不可怕,欣赏孤独、善于孤独,恰恰可以在心灵上构筑一座“世外桃源”,驾驭孤独的人,往往能够承受生活的冲击和磨难。离群索居、漂泊异乡,因为陌生环境可以留有孤独的空间,可以尽享孤独的快乐!
曾经没有过轰轰烈烈的壮举,觉得渺小,觉得平庸,似乎生活过于简单,简单得让人感觉烦躁。没有大言不惭地说过将来,只是比较现实地握住了现在,我想,这是一条路,每个人所必须踏上的一次旅程,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:成长的过程漫长却充实,自毁的过程短暂却留下一生痛苦,人生可以说是一次考验,何去何从取决于自我。
生活就像一片海洋,生活中的小故事就是一朵朵波澜壮阔的浪花;生活就像一片孤舟,在行驶的路上多了朋友的陪伴才不会孤单;生活就像一个五味瓶,装满了酸甜苦辣咸;生活就像一只风筝,在蓝天上自由翱翔!
打开失败旁边的窗户,也许你就看到了希望。
人能走多远,这话不要问双脚,而要问志向;人能攀登多高,这话不能问身躯,而要问意志;人能创造多久,这句话不要问双手,要问智慧。
坐在自己的床上,黑暗里,我想起了同学们的温暖笑容,天真、明媚,照亮了天和地。如同暖暖的和煦春风,在轻轻地吹拂我的面庞,好似喝了些许葡萄酒,微醺在其中。
淡淡地勾起唇角,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边,我,要把我明媚的笑容、清脆的笑声,留下来······
早就听说,在北京的东南五环附近,有一个麋鹿苑。那里有世上罕见的动物---麋鹿。最近终于有机会,到那里游览了一次。
麋鹿是一种性格温顺的动物,被人们称为四不像。它的犄角像鹿,但不是鹿;面部像马,但不是马;蹄子像牛,但不是牛;尾巴像驴,却又不是驴。所以,就有了这个称呼。据说麋鹿很有灵性,《封神演义》里的姜子牙就有这么一匹坐骑。
一进大门,扑面而来的就是清新的空气。正对着大门的,是一个麋鹿博物馆。我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。博物馆里摆着千姿百态的麋鹿模型和各种各样的标本,还有麋鹿在世界上的分布图。我在图上看到,麋鹿只在极少数国家存在了。这时,一扇橱窗引起了我的注意,橱窗里摆着几样狩猎工具和几个麋鹿的标本,难道工作人员这样设计,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?我不明白,就边逛边想。
出了博物馆左转,我们看到了一个介绍麋鹿的牌子。上面写道,麋鹿因为人们的大肆捕杀,已经濒临灭绝了。看到这里,我有些担心。难道麋鹿这样可爱的动物,真的要灭绝在人类的手里吗?联想到那些狩猎工具我猛然醒悟:正是人们的大肆捕杀,才是使这群可爱的动物接近死亡的边界。
接着,我们继续前行。在重重叠叠的树丛中,几只孔雀若隐若现。人们都说孔雀是一种警觉的动物,可它们不但不害怕,还主动靠近我们。看来,对于那些爱惜小动物的人,动物朋友还是很喜欢他们的。后来,我们来到了一片沼泽地跟前。水里高贵的白天鹅和黑色的野鸭虽然离得很远,但也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。从岸边看上去,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黑白相间,再加上夕阳的陪衬,好似一幅迷人的风景画。
顺着公园的小道左转,看见挺拔苍劲的油松中间,立了四个醒目的大字:森、林、木、十。稍动脑筋你就会明白:最早,人们都称树多的地方为森林;后来,砍伐了一些后就变成了树林;然后,树林慢慢的变成了木头;最后,变成了木头还不够,人们又接着砍,这样就变成了灭亡的标志——十字架。
一路思索着走不多远,我们发现了灭绝动物多米诺墓碑。那些墓碑形成一个多米诺的形状,每个墓碑上都刻着灭绝的动物和年代。很长的一片倒下去,让人看了非常震惊。我想到了,在没灭绝之前,有许多斑牛、大象鸟一类的可爱的动物都幸福的生活在世上。就连30多年前还存在的西亚虎、中国云豹等动物在短短的几十年内都已经不复存在了。这时,我眼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幕:若干年后,地球上一片荒芜,人类已经全部灭绝,只剩下生命力最强的鼠类。如果人们再这样捕杀动物,这样的情形不是没可能成为现实。
走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多米诺墓碑,我们发现了一群可爱的梅花鹿。它们有的在安详的吃草,有的在互相嬉戏,还有的在好奇地盯着我们,好像他们一点都不害怕。顺着一座长长的横跨湿地的大桥,我们边走边欣赏湿地里靓丽迷人的风光。这时,从湿地的远处,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群麋鹿。它们在阳光下的湿地里,温顺的走来走去。如果有一天,地球能变成野生动物的天堂该多好啊。
我们绕着湿地边缘的小路一路右行走去,这时,公园里响起了“回家”的乐曲声。走到大门出口时,我发现一个柜子,上面写着:里面的动物是最凶狠的动物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我打开柜子一看,里面有一面镜子,照着自己,我顿时明白了:世界上最凶狠的动物是人类。
回家的路上,我想:麋鹿苑里的麋鹿还是从英国运来的,中国的麋鹿,早已在灭绝了。但愿人们能好好的保护动物朋友们,也希望像动物灭绝之类的事情从此断绝天下!
刚刚抖落一身的稚气,刚刚放飞完美的天真,青春的微笑还很矜持。
——题记
小西村真的很小,昨天王家吵架了、前天李家丢东西了、今天张家孩子没考好,不出二十分钟,全村准能知道。
比如迟迟的爸爸是个小偷,被抓住了,蹲大牢去了。这个话题已经很久远了,但是大人还是乐此不疲的用给这个例子教育孩子:“你要是再不听话,以后就和迟迟的爸一样,蹲大牢去吧,没吃没穿、还见不到爸爸妈妈……”
迟迟从小就因为这个不爱和人说话,家里只有奶奶,可是奶奶因为爸爸进了监狱,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,总是抱着爸爸的衣服喃喃自语。
迟迟在学校没少受同学的白眼,连老师也不太喜欢她,尽管她成绩很好。
新学期转来了新同学,是个白白净净,笑起来很甜的女孩。迟迟很羡慕她的耀眼、她的明媚,是自己做不到的。自己能做的,只是望着她欢快的背影发呆而已……
她叫木木。
数学课上,迟迟在很用心的做笔记,忽然有张小纸团扔过来。迟迟下意识地抬起头,看到的却是木木坏笑的脸。慢慢地打开纸团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你那么漂亮,为什么不笑一笑呢?迟迟没控制住,一下就笑出来了。数学老太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一个人,她不允许他的课上有人捣蛋,无论是谁,一律请到教室外面站着。迟迟就这样被请到教室外面了……
迟迟站到外面还在回味纸条上的话,然后看到了木木十分从容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,然后对着关上的门做了个大大的鬼脸,转身对迟迟说:“嘿,不好意思,是我害你站出来了,现在我来陪你了!不过说真的,你的笑点也真低诶,这都能笑出来……”木木丝毫不顾及迟迟的想法,自顾自地说下去,喋喋不休。迟迟也没有出声禁止的意思,只是羡慕地看着她……
直到木木拍了拍她的头:“哎,我的想法怎么样?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?”迟迟回了回神,说:“有啊有啊,不过,你说你的什么想法来着?”木木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,但是还是很有耐心地告诉她:“我说,我们逃课吧,反正也被罚出来了。”迟迟很紧张地摇摇头说:“还是不要了吧,被抓到的话……”还没有说完,便被打断:“哎呀,没事,就算被抓到,我说是我出的主意。”
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迟迟做了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:!
是的,她跟着木木逃课了。
她们两个人翻出了学校。她们沿着小西村外的小西河边走。木木像一只麻雀一样,一直不停地说不停地说,迟迟只是很安静的听着。忽然,木木不说了,反而唱起了歌,她的声音还很稚嫩,但是她尽可能地唱出了沧桑:“疯了,累了,痛了,人间喜剧。笑了,叫了,走了,青春离奇……”
然后木木蹲在地上,低声问,“你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的和我说说话呢?”
迟迟想了一下,苦笑说:“想和我做朋友吗?我爸爸是小偷……他们,他们所有人的都不喜欢我,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吗?”说完,迟迟转身向学校跑去,任凭木木怎么喊都不回头……
迟迟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,迎面碰到的却是班主任那张怎么看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脸。迟迟以为是逃课被抓住了,习惯性的低头准备接受班主任的讽刺,谁知道班主任却是一脸慈祥地说:“孩子,你爸爸是小偷,你不可以走他的老路,只要你把娜娜的东西拿出来,你还是好孩子。”迟迟一脸的疑惑,声音微弱的辩解到:“什么东西?我没有拿。”班主任的脸色一下变了:“拿没拿你自己清楚,我不想和你纠缠了,最好是你自己拿出来,当着全班的面承认错误就好了。老师也愿意相信你不是诚心的”
迟迟脑袋一片空白,老师走了以后只是听到有人在吵,有人在闹:“小偷,把东西拿出来吧!”“穷鬼,是不是没见过手机啊,才起了歹念。”
……
迟迟想解释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,小说里的剧情终于在她身上上演了,她没有一个相信她的朋友,就连老师,也是持肯定态度,没有人去查其他人,而是直接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……
想后退,却没有地方可以退,她只有蜷缩在桌子后面,尽量的,让自己变成一个团。可是这并没有让其他人放弃对她的责骂,反而让其他人理解为心虚。
“你们查清楚了吗?就在这里乱咬人,应该每个人都有嫌疑,为什么非要锁定她?”木木像女侠一样的出现了,本来乱哄哄的学生,一下子安静下来了,好像木木说的有理啊……“她爸是贼,他肯定也是贼,有本事你让我们搜啊!”所有人都这个声音是对的,然后所有人都要求搜迟迟的书包,迟迟只是一脸的惊恐的瑟缩在角落里,好像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。
于是他们擅自翻了书包,不负众望的在书包里发现了手机……
所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,“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嘛,木木同学你信错了人……”谁也没注意到娜娜那嘴角的一抹冷笑……是她把手机放进迟迟的书包里的,她想让她离开这里,因为她不喜欢迟迟……
令所有人出乎意料,木木拉起木偶般的迟迟的手向教室外面跑去。
跑了好久,木木终于拉着她停了下来,然后说:“看见你的脸上没有笑容,我很不开心,我想让你开心,我想和你做朋友,却被你推开,但是,我不介意,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,同样,我也相信你。”
迟迟这一次的话全听到了,她没有走神,她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是上帝派来陪她的,她怎么能不珍惜呢?
木木指着小西河边的夕阳说:“你和她一样美,我们的青春比她还要美,不要因为下雨天就挡住了自己的整片天空,因为,总有地方是晴天!”
河岸边,那春风在吹……
良辰美景奈何天。为谁辛苦为谁甜。这年华青涩逝去,却别有洞天……
“也许我的青春不像其他人那样多姿多彩,反而我的青春是羞于启齿的青春,但是,她告诉我,总会有晴天,我,始终相信总有地方是晴天,总会有风,吹走乌云……”
木木,你听那风在吹,我们的青春,其实很美好……
小时候对于过年,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悦、欣喜和深深的期待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就是喜欢那种热闹的气氛。至今,我还清楚地记得,在年三十的清晨,天还不亮姥姥姥爷便起床了,他们要打扫房间“除垢纳新”;还要炸丸子、包饺子、蒸馒头。爸爸妈妈也早早地出门了,置办年货是他们的工作。大人们忙得脚丫子朝天,我却可以悠哉悠哉的睡到日上竿头,再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。这时候,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摆在桌上了。我连牙也顾不得刷,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。姥姥、姥爷一边叫我慢点吃,一边又端来一盘饺子,脸上的笑纹绽得收也收不住。
年夜饭定然是一年来最丰盛的一顿。碟碟盘盘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桌,香气氤氲。而我只是胡乱扒上两口米饭填饱自己的胃袋,便放下筷子,一心只盼天黑。眼见等天色一暗便赶紧催着去放炮。那时的炮仗只不过是街边地头极便宜的小玩意,我却玩得不亦乐乎。惊叹小小的炮仗怎能释放出如此绚丽的焰火?但每每在我玩在兴头上时,爸妈总是催我赶紧上去看“春晚”,我却不应,这一晚同几盒摔炮过,应该会更充实。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,家人才下楼寻我,点一挂“开门红”,家家户户也应和起来。顿时满城尽带鞭炮声,震耳欲聋,花炮升腾五彩斑斓,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欢腾声中。
空气里弥漫着过年的香甜气。愈来愈浓。
时光的齿轮飞转。我渐渐长大了,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期盼过年了。
姥姥姥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做饺子,精心置办年夜饭。我却再也没有了伊始的新鲜劲。爸妈催我下去放炮,我懒洋洋的应着,却懒得挪窝儿。鞭炮的“规格”也由小花炮升级成了“大块头”的礼花。嫣然的烟花在眼前转瞬即逝,那片刻的璀璨亦如我的心莫名失落……恍惚间,我感觉自己仿佛在不经意间失去了什么。
不知从何时起,开始极认真地看春晚。尽力找出春晚中值得调侃的地方,并赶紧发到网络上,等待着人们的支持,等待着人们的评论。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“快看!魔术穿帮了!”一位同学也在不失时机地找“茬”。我随声迎合他两句,却暗恼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如此明显的穿帮镜头。在不知不觉中,这已经成为了我过年时的最大乐趣。
家族宴会是历年都要有的,然而今年的宴会却格外让我吃惊。不知不觉,我竟已被稀里糊涂的挂上了“长辈”的名号。而且还成了“姑姑”、“姨姨”。
小侄女很可爱,见到人就粘着不撒开。一个劲的叫我领她出去玩。我向来不招小孩待见,怎能放过这次表现的机会?随便吃了两口便带着她出去了。小侄女饶有兴致地买了十几盒摔炮,兴致勃勃的自得其乐起来。我叹口气,坐在旁边当她的“观众”。看她玩得不亦乐乎,猛然间,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原来不是年味淡了,而是我早已过了过年最开心的年纪。
岁月就象一条河,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,右岸是值得把握的岁月年华,中间飞快流淌的,是飞逝的时光。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,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。看庭前花开花落,荣辱不惊,望天上云卷云舒,去留无意。逝去的时光再美好,终究浓缩成今天的回忆,我们再无奈,也阻挡不了时间匆忙的步履;今天再精彩,也会拼凑成明天的历史,我们再执着,也拒绝不了岁月侵蚀的痕迹。我们想念昨天,因为它融解了一切美好的向往。
我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场情劫。从你出现的那一天。
一
与你的初遇,居然是在一场万恶的考试中,这是我挠破头皮也想不到的。初二与初一混座考试,我不知道这是哪个脑残家伙想出来的,但恰是因这个荒唐可笑的防止学生考试作弊的办法,我和你第一次成为了同桌。
那年,我初一,你初二。
说起来,我们还真不缘浅。你留级转入我们班的那天,我们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同桌,就像相爱多年的情侣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,从此,在接下来的数不清的日子里,你的左边只属于我。
也就是那一天,我在心里深深地烙下了你的名字,章霜。
那年,我15,你16。
二
在医院躺了几个月,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时,曾经的右边却只剩下一张椅子无情地浇灭了我的期盼。
你走了。
他们告诉我,你被其他中学挖走了,作为冲击省重点的尖子生培养。
抚摸着那把孤独的椅子,曾经的种种就像80年代的黑白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放映着,关不掉,抹不去……
曾经的某一天,我们一起做化学实验,你解开自己的发带,剪下一小撮青丝,作为我们的实验材料;
曾经的某一天,我为你和另外一个男孩传递纸条,虽然心里早已将那家伙骂了千百遍,但我还是保质保量完成这一光荣使命,只为你回眸时那浅浅的微笑;
曾经的某一天,我们忘带作业,被一起请出教室。时值寒冬,窗外漫天飞雪,你拉着我跑到田径场上,一圈一圈地跑着……多年后回想起来,时间要是能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,一不小心,我们就携手白了头;
……
中考前夕,终于等来了你的电话。躲在被窝里,听着那久违的声音,心里早已五味杂陈。那一夜我们聊了很久。聊我们的过去,聊彼此的现在,也聊将来。那晚,你出奇的没再调侃我,骂我笨,只让我好好考。
三
能和你再次相遇在同一个校园,这是我怎么也没料想到的。纵然聪明的你,也一脸惊愕。
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,意外斩获了学校中考状元。
这似乎很狗血,却又好像命中注定。因为我坚信,我们没那么缘浅。
“好久不见!”
“是啊,好久不见!”
我一直觉得,分散多年的老朋友,说出这四个字是很愚蠢的一件事。然而,当自己有一天也遇上这样的剧情时,我竟然也是如此这般失措。
果然,接下来便是一段漫长的沉默……
我们都在试图搜索话题避开尴尬,当我们从彼此的脸上看出无奈时,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默契,却被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证明,这实在是一个可笑的悲剧。
所幸,我们至少还有接下来的一千多个日子。
四
别人都只知道我们认识,玩的很好,曾经是初中同学,不分彼此的同桌。
我们依然开着彼此的玩笑,一如过去的某一天,某一个下午。我喜欢在你的同学面前叫你“老同桌”,以向他们炫耀我的超然地位。而你,依然是一脸浅浅的笑。
我努力着试图改变自己,只希望能离你更近一点,融入你的世界。
我开始学着写诗,只为变成你想象中的罗曼蒂克,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,或许是我最大的敌人,比我这个同桌重要得多。我感到很大的威胁,来自于那个未知的敌人。
我只知道,罗曼蒂克会让你笑,为你写诗,送你漂亮不菲的玫瑰花,很多很多。
你终究还是变了,这是第三次出乎了我的料想。记得曾经你说过,我人笨。
什么时候的事了?我也不知道,只是当你生病住院时,你已经不需要我那在你看来可有可无的关心了。
五
高考最终还是来了。
在别人看来,高考意味着挑战,机遇。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。
而对于我,高考只意味着告别。告别过去,告别忧伤,告别这一场情劫。最重要的,告别你,我的老同桌。
我将这场考试与三年前的作了比较,没什么不同,除了那晚上的那个电话,那句改变我命运的鼓励。
老班告诉我们,高考对于苦熬了20xx年的我们来说,只有一次。而我想,大概这次别离,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了吧。
六
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,犹豫了好久,按下了你的号码。
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,或许我已经知道,烂熟于胸,只是给自己一个可以逃离你的理由,不留遗憾。
那天毕业聚会,我喝了不少酒,我怕自己有一丝清醒着的思想。
来来往往的人影在我眼前晃动,他们或欢歌,或笑语,好不快活。他们都解脱了,明天,就会奔向一片新的天地,开始新的生活。可我呢?我解脱了吗?我不知道。
或许我注定还是逃不过这一场情劫。从你出现的那一天。
其实关于那场聚会,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,我人生第一次误闯了女厕,摇摇晃晃。我怕你又骂我笨,却更怕你再也不愿如同昔日般说我笨了。
后记:
或许,多年后当我们回想起来,这就像是时光老人开的一个玩笑,一场罂粟花的游戏。——从一开始,我们便知道,这是一场劫,然而我们都不得不去赴。因为你说过,我们不缘浅。
我喜欢夏天。
不是因为夏天有冰镇西瓜,有清脆的风铃,可以和路边懒洋洋躺平的猫咪玩耍,或者听见蝉鸣,和自行车叮铃叮铃的声音。
纯粹是因为,夏天的阳光很强烈,夏天的白天很长。
我啊,只能生存在有光的地方。
我是影子。一些古书里把我叫做魍魉。
说到影子有自己的意识,其实很奇怪吧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有一天,就那么意识到了:啊,我是个影子呢。
我没有什么所谓的主人,想当谁的影子就当谁的影子,大概是thekingof影子之类的存在吧,为什么其他字眼加上thekingof就那么霸气,影子就那么……阿卡林呢?
啊啊,是因为影子吧。
在树下发呆的时候,看到一对老夫妇慢吞吞地走过。
老婆婆走在前,拉着老爷爷的手。似乎是个有行走障碍的老爷爷,整个身子看起来像是向后仰着似的,所以更像是老婆婆在牵着老黄牛似的——牵着老爷爷在走。
烈日当头,本来就是走得慢的两个人看上去吃力极了。尤其是老婆婆,她似乎把四分之三的力气都借给了老伴,汗水顺着她脸上的沟沟壑壑不断滑下。
在他们路过大树的一刹那,我顺着他们的影子和树的影子交汇的地方凑了过去。
不管怎么说,在路边忽然看到一团黑漆漆的影子飘来飘去却没有实体,会吓到人的吧,我可不想那样。
成为众人的焦点是很麻烦的。
等完全融入了老婆婆的影子里,我模仿起她的动作:向后伸手,拉住老爷爷的手,然后稍稍用力。
“老太婆,你力气挺大的嘛!”说一句话喘了三口气。
“那是,我还可以再带你走十年呢!”老婆婆愣了一下,然后乐呵呵的回答。
我作为老婆婆的影子拉着老人静静地走着。
原来,牵手是这种感觉。
能在太阳落山之前顺利回来就好了。
看到老人进了家门,我才回到那棵树下。
夕阳西下,我变得很长很长,可再怎么长,我能碰到的也只有被考得火辣辣的地面,感受到的只有一排排蚂蚁背着口粮从我身上爬过。
时间差不多了,他该到了吧?
我想我应该是脸红了,如果我的脸能红的话。
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,直到有次,附在了一个衣裙飘飘的小姑娘身上,她走过傍晚琳琅满目的商业街,太阳将我折射到玻璃橱窗上,我才能直面自己。
这就是我吗?
黑、黑、黑,满眼的黑。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。
多亏了那个小姑娘的形态很好看,我还可以安慰自己:起码我可以附在喜欢的形态上,那样我也会变得好看起来。
黑就黑吧,反正,影子从来都是一团黑的。就像我从来都是一个人。
天渐渐暗了。
我感到体力不支起来。胸口像压着厚厚的泥土似的。吸气呼气都变得提心吊胆。
奇怪,和平时不一样。
就算太阳落山,夜晚降临,只要有光我就能存在,路边的灯已经渐渐亮起来了不是吗?
为什么?为什么?
呼吸越来越困难,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维持意志上,我只能缩成一团,拼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小一些。
我忽然意识到了,就像忽然明白自己是个影子一样——一样那么突然、不可理喻、又无可厚非——我要跟这里说再见了。
他和平时一样,拉着那个女孩的手过来了。
似乎,还能听到一点声音。
烟花?啊是了,今晚有烟花晚会。
这里看得到烟花吗?
他们在路边停了下了。
他距离我大概两三米的大方吧,我想我应该很淡了。
少年把一张照片似的纸头拿在手里,少女似乎急着要抢,他就举高了手,小姑娘急的又跳又叫,就是够不着。
急的脸都红了。
真好看啊,她脸红的样子。
和我完全是天差地别——好吧,大概我根本不会脸红。
我把视线转到少年脸上,没有那种叫做酒窝的东西他也能笑的很好看,可能是眼睛的关系吧。他的睫毛很长,睫毛下似乎就是整个世界。刘海掠过他的眼睛,淡淡的阴影留在眉前。他的轮廓青涩又深邃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总会路过这棵树——我最喜欢歇息的这棵树。有时候在树下看书,有的时候小酣,唯一不变的,就是他在树下呆了不久以后,那个少女就会一路小跑过来,然后两人一起离开。
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,姑且称之为生活吧,只有他,肯抽出生命里的一点点时间,陪陪我。就算他自己并不知道,不知道
偶尔靠着的地方,偶尔读书的地方,一直等人的地方,他的边上,有个小小的影子,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天天盼望他能过来,停留一点点的时间也好,好让我和他说话:大猫打了个滚又翻到河里去了,小孩的冰棍因为太冰黏在嘴上拿不下来了。
即使,从没回应过。
天已经全黑了。路灯朦胧了地面,我大概只有淡淡的一层了吧。
嘭啪——
烟花在我身后绽开。
一瞬间,我变得明显起来力气似乎也大了一些。更幸运的是,绚丽的烟花用尽全力闪烁的光芒,将我拉得斜斜长长。
我想起白天,于是用最后的力气伸长了一部分。
“怎么了?”少女歪了歪头。
“嗯?嗯,没什么。”少年抬起了手。
刚才一瞬间,似乎有什么,像风一样的东西,穿过了自己的指缝。
但不是风,这点可以肯定。
因为平时在这棵树下,他也会有这种感觉,有股清风似的、温和柔软的气息。
在消失之前,我想碰碰你。牵个手也好,能碰到你就好了。
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影子,是不会有这种心情的吧。
谢谢你。
希望很久很久以后,某个夏天,我还能遇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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